第4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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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
放學時，邵帥又過來等何夢川，這次他學乖了，沒直接進教室。
何夢川沒急著出去，等到其他同學走得差不多了，才開始慢慢收拾書包。
曲坤在一旁小聲問，“你是不是在躲邵帥？我去把他趕走。”
何夢川搖頭，“不用，你先走吧。”
曲坤一楞，悄悄打量她，卻絲毫看不出她的表情變化。
“那我先走了，你小心點。”
說完曲坤起身走出教室，到門口還不忘瞪邵帥一眼，只是後者看都沒看他，只眼巴巴瞅著教室裏的人。
何夢川信步走到教室門口，見邵帥正倚窗佇立，兩人目光對上，邵帥對她笑道，“現在走嗎？我陪你出學校。”
太過熟稔的語氣，配上他人畜無害的笑容，讓人很難把他和“心機”“算計”這樣的詞聯系到一起。
何夢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，“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好好聊聊。”
邵帥一楞，轉而又是燦然一笑，“你想聊什麽？”
何夢川垂眸思慮片刻，邊往前走邊說，“找個安靜的地方，跟我來。”
邵帥應聲，緊跟其後。
何夢川徑直把他帶到二樓夾道處，這裏本就鮮少人來，此時過了放學的點，就更沒什麽人了。
邵帥笑問，“怎麽來這兒？”
“不想被打擾。”何夢川倚墻而立，正對著墻上的攝像頭。
“之前我光顧著拒絕你，沒有跟你心平氣和地溝通，可能給你造成一種錯覺，以為我在給你機會。”
邵帥趕緊搖頭，“不不，別這麽說，之前是我給你帶來不少困擾，我不該每個課間都去找你，害你被大家背後議論。”
何夢川眸間一閃：“你也聽到那個傳言了？”
邵帥有些抱歉地看著她，“是，沒想到會傳得那麽難聽……”
何夢川垂下眼簾，冷冷笑道，“我討厭背後議論的人，也討厭兩面三刀的人。”
邵帥一楞，嘴唇動了動，卻沒說什麽。
何夢川再次擡眸，正色道：“怎樣你才能放棄？”
邵帥輕笑，“那不可能，我還是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，哪能輕易放棄？”
何夢川無語地看著他，語氣帶著商量，“我真的很困擾，而且總這樣，別人會怎麽看我？還是……你想看著我被流言詆毀？”
“不，當然不想。”邵帥快速搖頭。
沈吟片刻，他說，“我可以不去找你，但是有個條件。”
“什麽條件？”
“我們互加微信好友，課餘時間可以在線上聊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沒損失什麽，只是微信裏多一個好友罷了。”
何夢川抿唇遲疑片刻，終於妥協般從包裏掏出手機，打開微信，轉手遞給他，“你自己加吧。”
邵帥很激動，操作時手因興奮而顫抖。
何夢川嘆了口氣，輕聲說，“時候不早了，邊走邊弄吧。”
邵帥答應著轉身。
何夢川卻好像突然反悔一般，上前搶手機，“要不還是算了。”
邵帥下意識把手機舉高，“我都加上了，你不能反悔！”
何夢川抿唇，神情為難，“那你保證不能發奇怪的話。”
邵帥痛快地點頭，“肯定的，你放心。”
何夢川好脾氣地再度妥協，兩人一起離開。
兩人走到學校門口，何夢川一眼看到正等在那兒的賀蕭。
賀蕭自然也看到了她，同時也看到她身邊跟著的，那個礙眼的人。
何夢川收回視線，邊走邊對邵帥說，“現在能把手機還我了嗎？”
邵帥往賀蕭那邊瞧一眼，唇角勾笑，“當然可以。”說著把手機遞過去，又問，“晚上方便跟你聯系嗎？討論問題什麽的。”
何夢川微微點頭，“看到的話我會回覆的。”
賀蕭走過來之前，邵帥已經腳底抹油溜了，何夢川有些想笑，看來這人多少對賀蕭有所忌憚，畢竟剛剛在背後給人捅了一刀。
賀蕭臉色不虞，“你跟那小子聊什麽了？他特麽還拿你手機？？”
何夢川瞧他一眼，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賀蕭煩躁不堪，“現在不能說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
“……”賀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，無奈道，“我看何田阿姨還沒來，你怎麽回家？”
何夢川卻了然地說，“是我跟我媽說讓她晚點來的。”
賀蕭皺眉，“你想幹啥？”
何夢川沖他挑眉，轉而往校內走，“去找老師聊聊。”
在賀蕭匪夷所思的目光中，何夢川背對著他擺手，“明天見。”
賀蕭原地抓狂。
這丫頭讓卞東城把他約到學校門口等那麽久 ，就這？完了？
到底整什麽幺蛾子？還故作神秘。
今天又得失眠了。煩人！！
****
第二天一早，賀蕭剛進教室連屁股都沒坐熱，就被“請”去政務處。
教務處裏站了好幾個人，出乎意料，有何夢川和2班班主任陳老師，還有邵帥和6班班主任。
何夢川原本低著頭，賀蕭進來時，她正巧擡眸看過來，賀蕭當即楞住，心像被蘸了水柳條抽一下似的，又濕又疼。
他看到一雙泛著淚光的眼眸。
政務主任見賀蕭進來，不等他反應便問，“昨天下午你在學校門口看到何夢川和邵帥了嗎？”
賀蕭楞怔著點頭，“看見了。”
“他們在幹嘛？”
賀蕭轉眸，目光再次與何夢川撞上，腦中“刷”地一下，似乎明白了什麽。
“我看到他們倆本來一起往外走，邵帥看見我，就把手機交給何夢川，然後他就跑了。”
話音一落，邵帥猛地擡頭，先是不可置信地看賀蕭，接著更加不可置信地看何夢川。
“我不是，我只是把手機還給她！”邵帥辯解，“我沒勒索她手機！”
政務主任嚴肅地問，“那何夢川的手機為什麽跑你手上了？”
“我只是、只是……想加她微信。”
陳誠低頭問，“夢川，是這樣嗎？”
何夢川咬著唇搖頭，“不是。”
邵帥嚎得嗓音都變了，“你說謊！！”
“吵吵什麽？！”
6班班主任護犢子，低頭問邵帥，“告訴老師，你有沒有勒索何夢川的手機？”
邵帥大力搖頭，“老師我真沒有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我們去查監控，監控不會騙人。”6班班主任提議道。
眾人一致同意。
政務主任邊抱怨邊給綜治辦打電話，“攤上的什麽事，一天查一次監控……”
監控室內，視頻視角清晰。
如何夢川所言，畫面中她確實是受到“勒索”後，才把手機遞出去，然後一直到兩人走出畫面，邵帥都沒還給她。
結合後來賀蕭的證詞，邵帥是走到學校門口看到賀蕭後心生懼意，才把手機還回去的。
政務主任拿眼睨向邵帥和他班主任，“還有什麽說的？”
邵帥百口莫辯，“嗷”一嗓子哭起來，“我沒有我沒有！！”
何夢川仿佛被他嚇到，噙著淚不作聲。
陳老師把她護到身後，對眾人道，“我們班何夢川身體不太好，要是弄清楚了，我就帶她先回去了。”
政務主任點點頭，轉而看邵帥，“等著通報吧！昨天剛被人勒索，今天就有樣學樣去勒索別人！”
邵帥猛地楞住，連哭聲都停了，他目光錯愕地看著賀蕭，又緩緩移動視線看何夢川，嘴唇蠕動幾下，到底是沒敢再出聲。
事情暫時告一段落，可對何夢川來說卻還沒完。
課間操，邵帥意料之中出現在2班門口，何夢川迎著他不安而冰冷的目光走出教室，“你果然還得來找我。”
邵帥怒視著她，“你為什麽說謊？”
何夢川冷靜道，“我沒說謊，你確實拿了我的手機。”
“你知道不是那樣！我只是、只是……”他頓住話頭，再度強調，“你就是說謊了！”
何夢川還是那句話，“我沒有。”
邵帥鼻孔呼呼出氣，平覆須臾換了個問題，“你是不是在替賀蕭出氣？”
何夢川佯作不知地眨眼，“我為什麽要替他出氣？”
“你……”邵帥氣滯，猛地撇開視線。
何夢川笑了笑，從兜裏掏出手機低頭打字，片刻後，屏幕朝外給他看：【要是真有誠意，就把手機錄音關上，有什麽說什麽，空口就想套我的話，你想得也太美了。】邵帥驚訝至極，嘴數次開合，終於妥協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，當著何夢川的面關閉錄音功能。
何夢川輕笑一聲，“你先說說前天的事。”
“為什麽是我先說？”
何夢川笑道，“你有的選？這事說白了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沒什麽損失，你自己看吧，不想說就算了。”
邵帥皺眉，良久，下決心一般開口，“前天賀蕭只是警告我讓我別纏著你……他雖然沒勒索我，可態度很惡劣，我氣不過就去政務處說了。”
“怎麽說的？”
“……我說賀蕭勒索我的手機，還想對我動手。”
何夢川冷笑，“果然是這樣，那我今天也不過是覆刻你的劇情罷了。”
邵帥一臉苦澀，“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對付我。”
“我也沒想到，”何夢川低聲說，“有一天會親自實踐那句名言。”
邵帥沒聽明白，“什麽？”
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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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夢川沒急著出去，等到其他同學走得差不多了，才開始慢慢收拾書包。
曲坤在一旁小聲問，“你是不是在躲邵帥？我去把他趕走。”
何夢川搖頭，“不用，你先走吧。”
曲坤一楞，悄悄打量她，卻絲毫看不出她的表情變化。
“那我先走了，你小心點。”
說完曲坤起身走出教室，到門口還不忘瞪邵帥一眼，只是後者看都沒看他，只眼巴巴瞅著教室裏的人。
何夢川信步走到教室門口，見邵帥正倚窗佇立，兩人目光對上，邵帥對她笑道，“現在走嗎？我陪你出學校。”
太過熟稔的語氣，配上他人畜無害的笑容，讓人很難把他和“心機”“算計”這樣的詞聯系到一起。
何夢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，“我覺得有必要跟你好好聊聊。”
邵帥一楞，轉而又是燦然一笑，“你想聊什麽？”
何夢川垂眸思慮片刻，邊往前走邊說，“找個安靜的地方，跟我來。”
邵帥應聲，緊跟其後。
何夢川徑直把他帶到二樓夾道處，這裏本就鮮少人來，此時過了放學的點，就更沒什麽人了。
邵帥笑問，“怎麽來這兒？”
“不想被打擾。”何夢川倚墻而立，正對著墻上的攝像頭。
“之前我光顧著拒絕你，沒有跟你心平氣和地溝通，可能給你造成一種錯覺，以為我在給你機會。”
邵帥趕緊搖頭，“不不，別這麽說，之前是我給你帶來不少困擾，我不該每個課間都去找你，害你被大家背後議論。”
何夢川眸間一閃：“你也聽到那個傳言了？”
邵帥有些抱歉地看著她，“是，沒想到會傳得那麽難聽……”
何夢川垂下眼簾，冷冷笑道，“我討厭背後議論的人，也討厭兩面三刀的人。”
邵帥一楞，嘴唇動了動，卻沒說什麽。
何夢川再次擡眸，正色道：“怎樣你才能放棄？”
邵帥輕笑，“那不可能，我還是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，哪能輕易放棄？”
何夢川無語地看著他，語氣帶著商量，“我真的很困擾，而且總這樣，別人會怎麽看我？還是……你想看著我被流言詆毀？”
“不，當然不想。”邵帥快速搖頭。
沈吟片刻，他說，“我可以不去找你，但是有個條件。”
“什麽條件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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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“你沒損失什麽，只是微信裏多一個好友罷了。”
何夢川抿唇遲疑片刻，終於妥協般從包裏掏出手機，打開微信，轉手遞給他，“你自己加吧。”
邵帥很激動，操作時手因興奮而顫抖。
何夢川嘆了口氣，輕聲說，“時候不早了，邊走邊弄吧。”
邵帥答應著轉身。
何夢川卻好像突然反悔一般，上前搶手機，“要不還是算了。”
邵帥下意識把手機舉高，“我都加上了，你不能反悔！”
何夢川抿唇，神情為難，“那你保證不能發奇怪的話。”
邵帥痛快地點頭，“肯定的，你放心。”
何夢川好脾氣地再度妥協，兩人一起離開。
兩人走到學校門口，何夢川一眼看到正等在那兒的賀蕭。
賀蕭自然也看到了她，同時也看到她身邊跟著的，那個礙眼的人。
何夢川收回視線，邊走邊對邵帥說，“現在能把手機還我了嗎？”
邵帥往賀蕭那邊瞧一眼，唇角勾笑，“當然可以。”說著把手機遞過去，又問，“晚上方便跟你聯系嗎？討論問題什麽的。”
何夢川微微點頭，“看到的話我會回覆的。”
賀蕭走過來之前，邵帥已經腳底抹油溜了，何夢川有些想笑，看來這人多少對賀蕭有所忌憚，畢竟剛剛在背後給人捅了一刀。
賀蕭臉色不虞，“你跟那小子聊什麽了？他特麽還拿你手機？？”
何夢川瞧他一眼，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賀蕭煩躁不堪，“現在不能說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
“……”賀蕭盯著她看了一會兒，無奈道，“我看何田阿姨還沒來，你怎麽回家？”
何夢川卻了然地說，“是我跟我媽說讓她晚點來的。”
賀蕭皺眉，“你想幹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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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*
第二天一早，賀蕭剛進教室連屁股都沒坐熱，就被“請”去政務處。
教務處裏站了好幾個人，出乎意料，有何夢川和2班班主任陳老師，還有邵帥和6班班主任。
何夢川原本低著頭，賀蕭進來時，她正巧擡眸看過來，賀蕭當即楞住，心像被蘸了水柳條抽一下似的，又濕又疼。
他看到一雙泛著淚光的眼眸。
政務主任見賀蕭進來，不等他反應便問，“昨天下午你在學校門口看到何夢川和邵帥了嗎？”
賀蕭楞怔著點頭，“看見了。”
“他們在幹嘛？”
賀蕭轉眸，目光再次與何夢川撞上，腦中“刷”地一下，似乎明白了什麽。
“我看到他們倆本來一起往外走，邵帥看見我，就把手機交給何夢川，然後他就跑了。”
話音一落，邵帥猛地擡頭，先是不可置信地看賀蕭，接著更加不可置信地看何夢川。
“我不是，我只是把手機還給她！”邵帥辯解，“我沒勒索她手機！”
政務主任嚴肅地問，“那何夢川的手機為什麽跑你手上了？”
“我只是、只是……想加她微信。”
陳誠低頭問，“夢川，是這樣嗎？”
何夢川咬著唇搖頭，“不是。”
邵帥嚎得嗓音都變了，“你說謊！！”
“吵吵什麽？！”
6班班主任護犢子，低頭問邵帥，“告訴老師，你有沒有勒索何夢川的手機？”
邵帥大力搖頭，“老師我真沒有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我們去查監控，監控不會騙人。”6班班主任提議道。
眾人一致同意。
政務主任邊抱怨邊給綜治辦打電話，“攤上的什麽事，一天查一次監控……”
監控室內，視頻視角清晰。
如何夢川所言，畫面中她確實是受到“勒索”後，才把手機遞出去，然後一直到兩人走出畫面，邵帥都沒還給她。
結合後來賀蕭的證詞，邵帥是走到學校門口看到賀蕭後心生懼意，才把手機還回去的。
政務主任拿眼睨向邵帥和他班主任，“還有什麽說的？”
邵帥百口莫辯，“嗷”一嗓子哭起來，“我沒有我沒有！！”
何夢川仿佛被他嚇到，噙著淚不作聲。
陳老師把她護到身後，對眾人道，“我們班何夢川身體不太好，要是弄清楚了，我就帶她先回去了。”
政務主任點點頭，轉而看邵帥，“等著通報吧！昨天剛被人勒索，今天就有樣學樣去勒索別人！”
邵帥猛地楞住，連哭聲都停了，他目光錯愕地看著賀蕭，又緩緩移動視線看何夢川，嘴唇蠕動幾下，到底是沒敢再出聲。
事情暫時告一段落，可對何夢川來說卻還沒完。
課間操，邵帥意料之中出現在2班門口，何夢川迎著他不安而冰冷的目光走出教室，“你果然還得來找我。”
邵帥怒視著她，“你為什麽說謊？”
何夢川冷靜道，“我沒說謊，你確實拿了我的手機。”
“你知道不是那樣！我只是、只是……”他頓住話頭，再度強調，“你就是說謊了！”
何夢川還是那句話，“我沒有。”
邵帥鼻孔呼呼出氣，平覆須臾換了個問題，“你是不是在替賀蕭出氣？”
何夢川佯作不知地眨眼，“我為什麽要替他出氣？”
“你……”邵帥氣滯，猛地撇開視線。
何夢川笑了笑，從兜裏掏出手機低頭打字，片刻後，屏幕朝外給他看：【要是真有誠意，就把手機錄音關上，有什麽說什麽，空口就想套我的話，你想得也太美了。】邵帥驚訝至極，嘴數次開合，終於妥協地從口袋裏拿出手機，當著何夢川的面關閉錄音功能。
何夢川輕笑一聲，“你先說說前天的事。”
“為什麽是我先說？”
何夢川笑道，“你有的選？這事說白了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沒什麽損失，你自己看吧，不想說就算了。”
邵帥皺眉，良久，下決心一般開口，“前天賀蕭只是警告我讓我別纏著你……他雖然沒勒索我，可態度很惡劣，我氣不過就去政務處說了。”
“怎麽說的？”
“……我說賀蕭勒索我的手機，還想對我動手。”
何夢川冷笑，“果然是這樣，那我今天也不過是覆刻你的劇情罷了。”
邵帥一臉苦澀，“我沒想到你會這麽對付我。”
“我也沒想到，”何夢川低聲說，“有一天會親自實踐那句名言。”
邵帥沒聽明白，“什麽？”
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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